走在跟耀會合的路上,夏樹隨意看著周圍的人忙碌來往的景色,想著世界要是能一直和平下去就好了。

  不過世界和平的話,也不需要英雄了對吧?

  正當他想著世界和平與英雄的相關性,路邊傳來吵雜的聲音,他抬頭一看,是一個奔跑著還時不時快撞到別人的男子,面對別人的怨言他只是道著歉邊說自己趕時間,原本夏樹覺得沒什麼,但看見一名少年從轉角走出來,似乎沒注意到那名男子,還是迅速邁開腳步往少年的方向跑去。

  說時遲那時快,當少年注意到男子即將撞上他已經來不及避開了,夏樹一把拉開了少年,但自己卻被撞上,受到的衝擊也讓他擦撞到牆壁,他卻像沒事人一樣,看了一眼邊道歉邊跑走的男人背影,念了句「態度真差欸」,才回頭問:「你沒事吧?」

  少年像是還沒從驚嚇中回神,「啊……是的,謝謝。」

  「那就好,」說著,夏樹拍拍他的肩膀,「那我先走啦,再見。」也沒給少年反應的機會就快速離開了,畢竟耀還在等他,也不好讓他久等。



  「耀前輩,抱歉讓你久等了!」夏樹跑到正在等待的耀的面前率先開口,就見對方的眼神忽然銳利起來,他抓起夏樹的手,見夏樹露出疑惑的表情,挑了挑眉,「你做了什麼?手上為什麼有傷?」

  被這樣一說夏樹才發現自己受了傷,他看了看手又看向耀的臉,說:「我不知道欸……」

  耀也不堅持問他,只是當機立斷直接抓著他前往醫院。



  在護士幫自己包紮的時候,夏樹抬眼看向站在旁邊沉默不語的耀,見對方嘴角勾著笑,盯著自己的目光中卻帶著不悅,忽然產生了一種奇妙的、想發笑的感覺。

  不過要是笑出來的話,耀前輩會更不高興吧。

  夏樹帶著點心虛轉移了視線,望向周圍忙碌來往的景象,跟街上不同,這裡是離和平最遠,離死亡最近的地方。

  夏樹有時候會想像關於自己死時的情況,可能是因為保護別人死去,也可能是為了同伴犧牲,這是他無數想像過的結局。

  只是,他想起有人對他說,要是他死了自己就不做刑警了。

  怎麼可以呢?耀前輩明明是比我還要適合成為英雄的人。

  不過,對於像這樣幾乎不能算上威脅的威脅,他其實並沒有多少排斥感,反而感到一絲喜悅。

  這樣的講法似乎成為了兩人的連結一樣。

  夏樹其實再清楚不過了,會想要和對方有連結,會因為看出對方在意自己而高興,完全是超過對同伴之間的感情了。只是他並沒有想將這樣的情感告訴對方的意思,因為他跟對方的距離一定比他想像得還要遠吧。

  所以,就像任何事物都有終結的一天一樣,他心裡的這份感情也總有迎來結尾的一天,只要等到那一天就可以了吧?



  見包紮的動作結束,夏樹眨眨眼,將眼中多餘想法隱藏,對著耀說:「耀前輩,我們走吧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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